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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九十四章 甄晴:哼!真够可悲可怜的呢

第七百九十四章 甄晴:哼!真够可悲可怜的呢 (第2/2页)

宝钗低声说道:“他现在身上担着国家大事,这些都是难免不了的,听说金陵一个多月前还打上一场仗,也不知濠镜那边儿顺利不顺利。”
  
  好男儿志在四方,焉能如那……经常在女人脂粉堆里厮混。
  
  探春柔声说道:“邸报虽然没有说,但我想着这海关开设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,应是打了一场仗。”
  
  几个人说着,丫鬟唤着几个少女沐浴,然后沐浴而罢,稍作歇息,傍晚时分则是乘着一辆马车,在元春的陪同下前往了宁国府。
  
  黛玉这边儿正在与甄晴甄雪说完话,就听到前院的嬷嬷来报,元春领着探春她们过来了。
  
  就这般,一众莺莺燕燕倒是在宁国府中会师。
  
  后院花厅之中
  
  湘云一见黛玉,惊喜地跑将过去,说道:“林姐姐。”
  
  此刻,探春也笑着过来,道:“这有好几个月没有见着了呢。”
  
  宝钗也凑上近前,笑道:“看来还是江南水乡的气候养人,颦儿看着气色红润,神采奕奕的,个子也比在京里窜了一大截。”
  
 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总觉得眼前原本弱不禁风的少女,比在京里时有了许多不同,而且眉眼之间也有着一股浅浅的绮韵。
  
  许是长大了罢,婷婷袅袅十三余,豆蔻梢头二月初。
  
  不由暗道自己真是有些疑心。
  
  从平常的相处,他喜欢的都是身子丰腴一些,颦儿这样的,他都是敬谢不敏的……嗯,她在想什么呢。
  
  府里的宝兄弟和颦儿应是青梅竹马来着。
  
  其实也是在荣宁两府当中,钗黛两人时常在下人和一众太太、奶奶中比较所致,宝钗难免要关注着黛玉。
  
  虽与闺蜜暗中攀比谁找的男人更出众的心思稍稍不同,但随着时间过去,这种攀比之后的优越心思还是难免会浮上心湖。
  
  尤其薛姨妈,曾经还想让宝钗拆散青梅竹马、日常吵闹拌嘴的宝黛二人。
  
  宝钗没有产生这一对儿平日小性、打闹的赶紧锁死的心理,已见着“山中高士晶莹雪”的金玉品格。
  
  黛玉郁郁如苍山含黛的眉眼见着一抹羞意,低声说道:“宝姐姐说笑了,哪有?”
  
  湘云苹果圆脸上笑意烂漫,恍若海棠吐蕊,轻笑说道:“林姐姐这段时间吃胖了呢,我瞧着胳膊都粗了一些呢。”
  
  黛玉:“???”
  
  谁吃胖了?我有你胖?
  
  探春笑道:“云妹妹浑说什么呢。”
  
  甄晴见着一众贾家姊妹说着话,目中见着笑意,这时看向元春,打量着丰润可人,雍美明媚的丽人,说道:“元春妹妹,方才去见长公主,长公主歇着了?”
  
  两人年岁上,甄晴要年长一些,当然床上无大小。
  
  元春只得帮晋阳长公主解释说道:“公主殿下她在扬州处理着盐运司的事儿,累的不轻,回来就先歇着了。”
  
  甄晴轻笑道:“我说呢,姑姑她这次过来,的确领着父皇的差事。”
  
  说着,两个人坐下叙着旧,甄雪和尤氏也在一旁说着话。
  
  其实,元春也颇为奇怪,这两位王妃怎么就跑到宁国府,而且看样子一副和黛玉以及尤氏十分熟稔的架势。
  
  就算歆歆是认了珩弟为干爹的,两人也不该跑的这般勤才是。
  
  聊着聊着,听着甄雪的介绍甄溪,丽人方才恍然,莹润如水的美眸投向甄溪,问道:“溪儿妹妹她怎么会跟着伺候珩弟?”
  
  这……伺候,应该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。
  
  此刻,宝钗正在与黛玉说着话,原本留着一部分心神注意着甄家双妃以及甄溪,闻听此言,也不由瞧了一眼那眉眼羞怯,躲躲闪闪的少女。
  
  这甄家四小姐是怎么回事儿?
  
  只听甄雪轻轻叹了一口气,妍丽玉容上见着复杂,说道:“是老太太的遗愿,不放心溪儿将来的终身,就在临终之前将溪儿妹妹许给了子钰,当初镇海水师在海门大败,没少给子钰添着麻烦。”
  
  甄溪妹妹毕竟是代她出嫁,自然该由她解释原委。
  
  而此言一出,宝钗心头一惊,梨蕊雪白的脸蛋儿上微顿了下,藏在衣袖中的手帕攥了攥,竟然如此?
  
  甄家的人竟然也到他身边儿?
  
  若早知道南下还有这一档子事儿,她该跟着才是,否则,与在家里打着麻将,一切被蒙在鼓里的秦姐姐有什么两样?
  
  见元春蹙眉不语,甄雪柔声道:“这桩事儿,子钰当初也不是太赞成,后来……”
  
  后来四妹妹撞破她和子钰的欢好……
  
  花信少妇说着,粉腻脸颊微烫,定了定心神,斟酌着言辞,柔声道:“后来也是见溪儿妹妹身世可怜,就留在身边儿了,甄贾两家原是世交,如今也算是亲上加亲了。”
  
  甄晴这时伸手搂着已是害羞地红着一张粉腻脸蛋儿,将螓首歪在甄晴怀里,一副没法见人的甄溪,轻笑说道:“原是几辈子的交情,这样也是亲上加亲了。”
  
  元春看了一眼甄溪,见其眉眼清丽,秀气氤氲,如一泓清泉的眸子恍若有灵溪流动,柔弱中让人生出一股怜意,说道:“只是……”
  
  将到嘴了“只是做妾,有些委屈了”之语咽了回去,点了点头道:“这般也好。”
  
  一个妾室而已,也不会影响什么,想来他……有着盘算吧。
  
  宝钗这时与探春、湘云一同坐将下来,柳叶秀眉下的水润杏眸闪烁不停。
  
  她总觉得没有这般简单。
  
  这位原就心机深沉的少女,这次过来本来就是听了秦可卿的吩咐“奉旨查案”,此刻心智开动,觉得处处都是疑点。
  
  不管是咸宁公主和李婵月,这两个已经确认七八分的,现在觉得黛玉、甄溪也有些不寻常,甚至还有元春,她的表姐在这一路上相处久了,听着提及贾珩之时的那种喜爱。
  
 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?
  
  宝钗百思不得其解,一时间也联想不到,贾珩周方会有这么多的藤藤蔓蔓。
  
  ……
  
  ……
  
  浙江舟山,大陈岛
  
  深秋时节,万物凋零,纵然是闽地海域暑气也渐渐消去,海风吹来,凉爽宜人。
  
  经过这段时间与台州府的方家的一番争斗,这座岛屿已经成为女真以及海寇盘踞,不少船只在海上穿梭而过。
  
  多铎此刻一身貂皮褥子短打衣衫,立身在岛屿东北方的高处,扶着一块儿红褐色的山石,微凉的海风迎面吹来,让这位女真亲王打了一个寒颤,颌下以胶漆黏住的胡须就有些发痒,那张愈见白净的脸庞,转过来,问着邓飚道:“李道顺的水师到哪儿了?”
  
  邓飚忙回道:“主子,飞鸽传来的消息,说是到了江口,再有两天就该到了。”
  
  多铎点了点头,浓眉之下,怨毒的目光眺望着金陵方向,冷声道:“这次我们集合两三万水师,以江南江北大营一万余水师,只要迅速拿下金陵,汉国整个南方陷入一片战火。”
  
  邓飚面色微怔了下,不知为何,听着这话语隐隐有些熟悉,难道上次什么时候说过?
  
  “主子,您让我留意着贾珩的动静,贾珩似是去了粤海,邸报上说大汉放开了海禁,并且设立了海关衙门,用以收取船舶海贸商税。”邓飚压下心头的纷乱思绪,轻声说道。
  
  多铎冷笑一声,低声道:“江南江北大营的水师操演都不行,他竟然还有空去粤海开海?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。”
  
  上次,江南江北大营单论战力比起他率领的四海帮、怒蛟帮等帮众其实也强不了多少,仅仅是因为那小儿的个人武勇,才让他功亏一篑。
  
  正好那贾珩小儿不在金陵,他领着数万水师一举攻破金陵。
  
  邓飚提醒说道:“主子,经过奴才派人调查了江南江北大营的将校,自从贾珩走后,就从京营调拨了一些将领南下,这些将校领兵操演不辍,不可小视。”
  
  多铎沉声道:“水军交战不比别处,那些将校原就声名不显,不足为惧,而且他们的兵马多是新练。”
  
  在这陈汉诸将当中,唯一让他忌惮的也就是那贾珩小儿,至于其他人都不值一提。
  
  时光匆匆,如水而逝,晋阳长公主来到金陵之后,一方面派出内务府的官员点验先前扬州八大盐商追缴的欠缴税银,一方面调拨内务府官员商议接管两淮盐运司的运营事宜。
  
  随着时间过去,票盐法也开始发挥威力,两淮盐运司收缴的盐课已近百万两,这才一个多月时间,当然因为有着行盐销售期的问题,不可能一年四季都会这么多的销量,但这番成果已经足以让林如海和齐昆喜上眉梢。
  
  两淮每岁课银至少七八百万两,对国家而言,这是一笔可以持续进效的财源。
  
  两人正在拟制条陈,准备联名上疏,将两淮行之有效的盐法新制,推广至其他长芦、两浙、河东等几大盐场。
  
  不知不觉就又是五六天时间过去,金陵城中除却江南江北两座大营正在加紧操演,仍是在一排风平浪静的模样。
  
  这一天,两江总督衙门
  
  傍晚时分,夕阳西下,暮色沉沉,沈邡托着疲惫的身子,返回后堂,顾不得将身上的官服脱去,坐在书案之后,摘下乌纱官帽,微微闭上眼眸,开始闭目养神。
  
  这段时间,朝廷户部的行文发至两江总督衙门,嘱托着两江秋粮征收,还要配合户部解运漕粮,交由漕运总督杜季同以大船南粮北输,这一路协调转圜,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。
  
  沈邡儒雅面容上也见着一丝倦色,思绪纷飞,开始思索着这几个月的仕途沉浮。
  
  革职留用,只要兢兢业业,还有起复之机。
  
  如蒋、孟两位部堂自被革职留用以后,现在已由神京都察院的都御史张治查明贪腐情状,槛送京师,恭候圣裁。
  
  听韩阁老书信所言,只要配合着将这次秋粮征收做好,等到年底节日,天子应该会降下恩旨,令官复原职。
  
  沈邡念及此处,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  
  这时,忽而听到外间传来珠圆玉润的声音,“兄长在屋里吗?”
  
  沈邡睁开眼眸,心头一紧,声音自是有些熟悉,是小郑氏。
  
  沈邡心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睁开苍老的眼眸,凝神看去,只见小郑氏已经一身素衣罗裙,丰姿娉婷地进入厢房,绾起的秀丽云髻下方,见着一张端美玉颜。
  
  “兄长,秋天多咳,我煮了一些冰糖雪梨粥,兄长不如用一些?”小郑氏迈着款款的步子,走到沈邡近前,娇滴滴地说道。
  
  虽然沈邡已经革职留用,但小郑氏为了给丈夫报仇,也顾不得那些,而且除了沈邡之外也不知该寻谁帮忙。
  
  总不能以身侍贼。
  
  沈邡摆了摆手,说道:“我不大饿。”
  
  自从那天过后,沈邡现在对这位小郑氏也有些避之唯恐不及。
  
  甚至迷信一点儿说法,他怀疑是不是红颜祸水,有着什么霉运牵连,这才让他那天正好牵连到了甄铸兵败的漩涡中。
  
  小郑氏近前,婉丽的眉眼间见着一抹幽怨,将手中的粥碗放下,轻声说道:“兄长,你这段时日看着憔悴,不如我给兄长揉揉肩。”
  
  沈邡连忙起来,如避蛇蝎,道:“弟妹,我还有事儿。”
  
  小郑氏脸上神色凝滞,紧紧咬着粉唇,一时间只觉心头屈辱不胜。
  
  她能有什么法子?那贾珩小儿还有齐党中人日渐势大,她除了求助于眼前之人,还能向谁求助呢?
  
  正在说话的功夫,廊檐外的管事高声道:“大人,不好了。”
  
  沈邡闻言,面色微变,立刻出了书房,来到廊檐之外,目光逼视着那管事,喝问道:“怎么回事儿?”
  
  管事惶惧说道:“大人,白主簿说,刚刚江南大营传来消息,大批敌船水师在海门、苏州府、松江府巡弋,似要犯我江南边疆,听说一共来了五万水师。”
  
  在经过近两个月时间的筹备,多铎准备了几处补给岛屿,在舟山、大陈岛落下脚来,并与身处鸡笼(今湾湾)的海寇勾结一起,准备了近三万水师分成两路,威逼陈汉江南沿海府县,当然号称五万水师。
  
  (本章完)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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