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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六章 盱眙剿匪(二合一求月票)

第一百零六章 盱眙剿匪(二合一求月票) (第2/2页)

李庆安的脑海中闪过崔平的金块,他笑道:“我猜是金块,对吗?”
  
  “差一点点,不过很接近了。”
  
  荔非守瑜打开一只盖子。只见里面全部都是寺庙铜器,一尺高的佛像,铜钵盂、铜钟、铜磐、铜木鱼等等,做得尺寸都偏
  
  李庆安拎起一尊佛像,靠近火把仔细看了看,确实是一尊铜像,按长安市价,这尊十斤重的铜弥勒佛像价值五贯钱。
  
  “七郎,你仔细看着。”
  
  荔非守瑜抽出匕在铜像底部削了一下,缺口处,赤红色的铜色不见了,而是黄澄澄的黄金色。
  
  “这些都是黄金?”
  
  “没错,这十马车铜器都是黄金,只是涂了铜色。”
  
  李庆安轻轻抚摸着铜器,眼中射出一丝兴奋的目光,他忽然问道:“一共有多少黄金?”
  
  “还无法计算,一共一百箱整。”
  
  李庆安的眼睛亮了,一百箱黄金。那会有多少?
  
  “七郎,怎么办?这些菏金我们交出去吗?”
  
  李庆安沉思片玄又问道:“别的箱子里是什么?”
  
  “都是财宝,有白银,有珠宝翠玉。数量也很惊人,不过都是杜家的财物”
  
  “知道这些铜器是黄金的弟兄有多少人?”
  
  “没有别人,就是我和贺严明两人,还是贺严明无意中现的。”
  
  李庆安背着手走了几步,他回头道:“守瑜,这批黄金我想取了,或许以后我们在安西用得着,你以为呢?”
  
  “可是可以,但我觉得风险也很大。”
  
  “我知道,箱子虽沉,但不大,一百个兄弟就可以骑马带走,这批黄金估计是庆王的黑钱,他绝不敢说。我们胆子大一点,不要瞻前顾后。“我也是这样想的,这很可能是庆王走私盐的暴利,七郎,我们不妨做得更隐蔽一点,再买一大批铜器,混在其中,用船运到长安去,这样就算被人看见,也绝对想不到这些铜器竟会是黄金。”
  
  “说得好,咱们就这样干,最好咱们在西市开一家铜器铺,更是珠混鱼目。”
  
  “那这些杜家的钱物呢?”荔非守瑜又问道。
  
  “杜家的钱物可以交给扬州太守。不过””
  
  说到不过,李庆安拍拍马车。笑道:“既然我们截了杜家的财物,总归是要拿出一部分来搞劳弟兄们,以后大家在一起的日子长呢!不能亏了大家。”
  
  “七郎,你是要”荔非守瑜惊讶道,
  
  “没什么。”
  
  李庆安搂着他的肩膀笑道:“咱们千辛万苦刮练出来的士兵,就白白丢在江准,你不觉得有点可惜吗?”
  
  “我明白了!”
  
  荔非守瑜兴奋地挥手道:“好了!大家把马车赶回驻地,立玄出!”
  
  都梁山妻福寺里,杜泊云搂着一名年轻的女子,大碗地喝着酒,女人身子十分瘦弱,佝偻着背,像只羔羊般被吓得瑟瑟抖,不远的一根大柱子后面,一名花白头的老者痛苦捏紧了拳头。
  
  杜泊云约四十余岁,红脸膛,长的十分粗扩,他斜睨一眼年轻女子,忽然,亨了一声,一把揪住她的头。把她脸扬了起来。
  
  “小娘子,你再不让我开心。我就像上次一样,把你丢给弟兄们,如何,想再尝尝那种极度快乐的滋味吗?”
  
  “不,二老爷,不要!我求你了。”女子哀声央求道。
  
  “那你笑一笑,哄老子开心。别像死了娘一样的哭丧着脸!””
  
  女人强颜一笑,却被杜泊云一记耳光榻去,“浑蛋!你是哭还是笑。”
  
  女子捂着脸哀哭起来,这时。大柱子后的老者再也克制不住了,他跑出来跪在杜泊云面前,连连磕头,“二老爷,就看在我从小服侍杜家的份上,饶了小女吧!
  
  “***,今天老子心情不错。却偏偏来扫兴,来人!给我把这老杂种打出去,这有这个臭女人,扔到黑屋去,谁想上她随便。”
  
  “老爷,饶命!饶命啊!”
  
  父女俩被拖了下去,杜泊云又喝了杯酒,轻轻扭动一下脖子,骨节嘎嘎作响。
  
  这时,一名年轻人匆匆走进来道:“父亲,孩儿实在不放心想下山去看看。”
  
  “你有什么不放心的,我精心策刮的计谋谁看得破?那个书呆子崔县令吗?看得破才笑话了,来!熙儿坐下,陪爹爹喝酒。”
  
  这今年轻人自然就是杜泊云的独生子杜熙了,至于那个被旺胎县射死的采花贼,不过是一个长得略像杜熙的响马而已。
  
  都梁山是杜家的一处秘密藏金库。从三年前便开始经营了,以油州金家的名义买地买山,修庙造观,又把近一半的家产都藏在寺庙中,几个月前,大哥杜泊生被抓,老二老三便趁卢刘争端的机会,买通衙役把杜泊生救了出来,由于涉及庆王的黑幕。杜家知道自己已无法在大唐立足。杜家便开始策划离开大唐去日本。
  
  但如何把钱财转移出去却是大难题,杜家便策划一个分三步走的计划,第一步,在都梁山秘密建立基地,收买当地官府;
  
  第二步便是今天的策略了,以采花的卑劣手段使旺贻县落入陷阱,杜泊云以儿子被杀为由,向吁贻下战书,迫使旺胎县将所有的民众转移进城,这样,老三杜泊远便趁夜抢夺检查署的公船,连夜将杜家的财物送走。
  
  而第三步,就是在都梁山募兵。选择适当的时候扯旗造反,把官府的注意力引到都梁山来,以掩护杜家从南面出逃。
  
  应该说三个乒骤策划得天衣无缝。至今没有任何问题,进展也很顺利。杜泊云心情大好,只要今天财物转移走,他便可以扯旗造反了。说不定还能穿龙袍过一把瘾。
  
  “熙儿,来喝杯酒,过两天你也离开,这里有为父一人就可以了。”
  
  杜熙将酒喝了,却始终有些心事仲仲,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,几名手下冲了进来一见杜泊云便趴在地上大哭起来,“二老爷,我们遇到了官兵埋伏。三老爷被射死,
  
  “当哪!,杜泊云的酒杯落地
  
  第二天,旺胎县城门紧闭,五百唐军和几千青壮民众站在城楼等待响马的进攻,可一直等到中午,远处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
  
  崔平有些急了,跑到李庆安面前问道:“李将军,究竟生什么事情了?”
  
  李庆安摇摇头道:“我也不知道,再等一会儿吧!”
  
  又等了近一个,时辰,官道尽头依然是冷冷清清,没有一个人影,忽然。几匹马从远处飞驰而来,崔平精神一振,大喊道:“李将军你派的探子回来了。”
  
  李庆安一挥手令道:“开城门!”
  
  城门缓缓开启,南雾云和几名唐军飞驰入城,片刻,南雾云奔上城头禀报道:“将军,都梁山上好像出了问题,我们看见很多人都拎着包裹从山上跑下。”
  
  李庆安脸一沉道:“我不要好像,我要知道,具体生了什么事?”
  
  南雾云脸一红,连忙道:“我们抓到两人询问,他们说大王不知去向。山上群龙无,都乱作一团。”
  
  李庆安想了想,便对崔半道:“我要去都梁山看看,若有大队人马来袭,你点火放烟,我会立刻赶回。”
  
  “将军,我一定照办!”
  
  城耳大开,李庆安率四百团练兵向都梁山方向风驰电掣而去。
  
  都梁山距离吁贻县约四十里。一个时辰后,骑马们赶到了都梁山脚下。又走了片刻,来到上山的大路前,远远看见前方有数十人在争夺什么东西,李庆安马鞭一指,“给我全部伞下!”
  
  百名唐军飞驰上前,数十人见唐军来了。都吓一哄而逃,但还是晚了一步,唐军飞驰上前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  
  “跪下,手放在头顶!”
  
  众人纷纷跪下,心惊胆战地将手放在头顶上,这时李庆安催马上前。见他们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,还有人带着妻儿,便问道:“山上究竟生了什么事?”
  
  “军爷!我家大王昨晚连夜跑了。山上乱作一团。”
  
  “是吗?”
  
  李庆安抬头看了一眼山顶,隐隐地在万绿从中可以看见山上的寺院。
  
  “给我带下去,分开一个个拷问。不说实话者,杀!”
  
  唐军如狼似虎般冲上,揪住这些逃民,向道路两边拖去,顿时如杀猪一般,一片哭爹叫娘声。
  
  片刻,口供全部录到,这些人大都是一个月前从旱区逃来流民中招募的新丁,一早他们看见山上大乱,很多人都逃跑了,这些人本来就是混粮的,当下也收拾东西逃跑。山上乱作一团,谁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。
  
  荔非守瑜上前低声道:“七郎。我担心他们在让道两旁有伏兵,我们还是慎重点好。”
  
  李庆安一挥鞭令道:“派几个弟兄从小路上去探查情况,如果确实跑了,就在寺庙上面点一把火。”
  
  立剪有几名唐军从小路摸上山了,李庆安率领大队人马在山下耐心地等候,约等了半个。多时辰,一名士兵忽然指着山顶喊道:“将军快看,寺庙有浓烟!”只见山顶寺庙处,一柱浓烟冲天而起。“上山!”李庆安一声令下。唐军纷纷下马。牵马向山顶而去。
  
  一路上山没有任何问题,正如逃亡者说的那样,原本是杜泊云等人住的寺庙里已经空无一人,到处是砸烂的茶杯碗碟,丢弃的书籍信件满地都是,他们逃跑之匆忙,甚至来不及焚烧。
  
  李庆安弯腰拾起一封信件,轻轻拍去上面的泥土,信封上写着:“泊云兄亲启”而落款是盯贻刘子明,也就是现在的细州太守。
  
  李庆安笑了笑,这个杜泊云不是一个可以深交的人,刘太守该进大狱里去哭了。
  
  贺严明搜查了一圈,过来禀报道:“将军,值钱的东西一样都没有了。我们抓到了一百人,都是无关紧耍之人。他们都不知道杜泊云逃到哪里去了。”
  
  “再好好使一搜,把所有的信件都收起来。”
  
  这时,南雾云快步走来禀报:“将军,我们在厨房地窖里抓到了一家人。”
  
  几名唐军将一名花白头的老者推了上来,“很好!”李庆安在一块石头上坐下,对老者道:“我不想用刑,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,我放你走!”
  
  “把我老妻和女儿一起放走!”
  
  李庆安瞥了一眼角落里蹲着的两个女人,一个老女人,一今年轻女子。两人脸色苍白,身子都十分虚弱。
  
  “好!我们成交。”
  
  “军爷,我是杜家的老家人,跟了杜家几十年,这次上山,我不放心妻女,把她们也带幕了,结果却使她们遭遇到了噩梦般的境遇,我心已经冷了,我对杜家付出的心血,却的到如此回报。”
  
  “你只给我说昨晚生的事情!”李庆安打断了他的话。
  
  老人冷笑了一声道:“昨晚逃回来十几人,说杜老三中了官兵的埋伏。被箭射死了,所有的钱物都被唐军扣住,说来了几千官兵,杜老二吓坏了,连夜收拾细软逃走,哼!还金威大王呢,我看是阳疾大王,软蛋一个。”
  
  李庆安慢慢直起身,问道:“你说。杜泊云逃哪里去了,还有杜泊生藏在哪里?只要你说出来,我给你五百两银子的安家费,让你安度晚年。”
  
  老人低头想了想道:“杜泊云逃哪里去了,我不知道,但杜泊生在哪里,我却有点眉目。”
  
  “你快说,在哪里?”
  
  “杜家是扬州人,这绝大部人都知道,但杜泊生的娘舅是润州曲阿县人,却只有极少数家人知道,我便是其中之一,一个多月前,杜泊云曾经去过一趟润州,带走不少钱物,军爷不妨往那个方向去查。”
  
  “们州!”
  
  李庆安沉思片刻,立刻起身令道:“留下五十人善后,其余大队随我杀向润州!”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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