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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八章:托陛下洪福

第一百零八章:托陛下洪福 (第1/2页)

遭遇了这等事,其实还是很尴尬的。
  
  毕竟大家都是要脸的人。
  
  所谓看破不说破。
  
  可看的这样的清晰,事情闹成这个样子,恰恰就成了说不说大家心里都膈应了。
  
  等人都散了去,连那小二也识趣地拿了钱去后厨。
  
  张安世这才尴尬地看着朱棣道:“陛下您怎么来了?”
  
  朱棣绷着脸,瞪着张安世道:“朕来与不来,还需跟你奏报?”
  
  这是一种典型的破防之后恼羞成怒的现象,张安世还能说啥,只好道:“是,是,是,陛下说的对。”
  
  朱棣脸色总算稍稍缓和了一些,便道:“你这儿……倒还不错。”
  
  张安世道:“臣惭愧的很,自奉旨镇守于此,每日殚精竭虑,为这渡口操碎了心,唯恐有负陛下所托。”
  
  朱棣颔首道:“方才的爆炸怎么回事,你又炸什么了?”
  
  这一下子戳到了张安世的痛处,张安世一脸委屈地道:“这……真是一言难尽,当初臣不是将沈家庄子炸了一半吗?臣在想,这么大的宅子,怕是修复不了了,于是只好忍痛,教人将另一边也炸了,臣亲眼看着自己的宅子化为灰烬,心里很不好受,万般的难以割舍……”
  
  朱棣却是笑了,他总算心里好受多了。
  
  “没啥,男人嘛,要大气一些,再者说了,伱不也挣了不少银子吗?营建一个大的伯府,到时朕要来看看。”
  
  张安世立即就道:“陛下,臣不打算营建宅邸。”
  
  朱棣奇怪道:“嗯?”
  
  张安世道:“臣想营建一个学堂,主要是深感许多人想要读书,却寻访不到名师。”
  
  顿了一下,他接着道:“再者说了,孔圣人还托梦给我了,臣思来想去,总是要对得起他老人家的。”
  
  朱棣脸抽了抽,刚想骂人。
  
  张安世却压低了声音又道:“这书要卖,总要有效果才是,若没有榜样,谁肯买书?陛下,想要销量卖得好,这学堂就非办不可啊!”
  
  “是吗?”朱棣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。
  
  张安世趁热打铁道:“其实臣也犹豫,办学堂实在太操心了,方方面面的事,都要管顾,若是当初还在国子学倒还好,只需给人讲授课程即可了,可惜……臣遭人记恨,哎……实在一言难尽。”
  
  他说的很是为难,可这里头透露着两个讯息,一个是能挣钱,另一个则是卖惨!
  
  当初张安世可没犯什么错,却因为被百官围攻,所以辞去了博士一职。
  
  前者若说是利诱,那么后者,就足以博取朱棣的同情了。
  
  朱棣叹口气道:“你有这上进心是好的,朕取的就是你这一股子锐气,很好!对了,张安世,你再取一些银两给朕。”
  
  张安世倒无二话,忙掏出银子来,双手奉上。
  
  朱棣得了银子,却是转手交给了亦失哈:“去,开几间上房。”
  
  亦失哈先是错愕,随即忙颔首,匆匆去了。
  
  倒是张安世大惊道:“陛下这是何意?这里可粗陋得很,陛下难道还要在这里住下?何况……此地护卫,只怕……”
  
  朱棣却是笑吟吟地道:“朕要在这里等一日。”
  
  张安世百思不得其解:“等……等什么?”
  
  朱棣道:“守株待兔,等人自投罗网。”
  
  朱棣说这话的时候,不笑了,露出极严肃的样子,而且连说话都开始变得文绉绉的样子。
  
  彼此也认识了这么些日子了,张安世大抵能摸清他一些脾气,一般这等粗人突然不说脏话,就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了。
  
  张安世心里不自觉的惴惴不安起来,不会吧,不会吧,不会是我那三兄弟又犯事了吧?
  
  朱棣却是气定神闲,又道:“让小二上茶来。”
  
  顷刻功夫,那小二便斟了茶来,小二一脸抱歉地道:“方才是小的该死,小的……”
  
  朱棣摇摇头,倒是大气地道:“没你的事,吃东西付钱,这个道理,我们还是懂的。只是我银子没带,也确实是我的疏失。”
  
  张安世心里越发的不安了,他发现朱棣开始变得客气了起来,身上没有了那种热情奔放的气质,连他端起茶盏的时候,居然都透着一股优雅。
  
  说起来,朱棣本就是皇子出身,他出生于应天,那时候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就已经占据了南京城,可以说,朱棣的生长环境,绝对是优渥于天下任何一个人的。
  
  照理来说,那些高雅一些的举止和谈吐,想来朱棣自幼应该就有过培养,只是他的骨子里,却又好像不屑于这些所谓的优雅,深藏内心深处的,似乎是从太祖高皇帝血脉中流传下来的野性。
  
  可现在,这种野性被刻意地收敛起来,却令张安世越发的不安。
  
  小二却没想这么多,只晓得眼前这人是贵人,这不是连张伯爷对他也小心翼翼嘛!
  
  于是小二道:“终是小人有眼无珠……”
  
  朱棣突然道:“罢了,不必多言。”
  
  姚广孝却坐一旁,笑吟吟地对小二道:“你自管去忙便可。”
  
  小二这才放心去了。
  
  姚广孝此时倒是打量起张安世,其实他一直对张安世颇有一些好奇,当然,张安世的身份对姚广孝颇敏感,毕竟这是太子妻弟。
  
  姚广孝是一向不理朱棣家事的,哪怕朱棣无数次询问谁可做太子,姚广孝也绝不会对朱棣的任何一个儿子有偏向。
  
  他永远只一个回答:陛下自有圣裁。
  
  这倒不是他过份谨慎,而是姚广孝很清楚,朱棣有选择自己继承人的眼光,他说与不说,也绝不会改变这个结果,而说了……可能就会留下话柄了。
  
  这时,他朝张安世道:“听闻你梦见了孔圣人?”
  
  张安世一眼不眨地道:“依稀梦见,醒来时许多事记不清了。”
  
  姚广孝道:“可曾梦过如来佛祖吗?”
  
  张安世听了这话,觉得有些刺耳,你这不是来捣乱的吗?
  
  张安世便道:“我是读书人,不是方外之人,平日并不思佛祖,想来佛祖梦里也不会来寻我吧。”
  
  姚广孝感慨道:“贫僧修佛数十载,迄今不见佛祖显灵,承恩伯才十数岁,便得孔圣托梦,真教人羡慕啊。”
  
  张安世决心不理他,这家伙满口都是怪话。
  
  当日,朱棣竟当真在此住下。
  
  这客栈的住宿条件其实并不好,毕竟此前这里只是一个小渡口,并没有什么大商贾或者京城中的官宦人家来,大家宁愿多走几步至南京城中的客栈居住。
  
  到了次日清早,人声便又嘈杂起来了,而雪更大了,鹅毛般的大雪片片飘落,覆盖在大地之上,客栈之外,已是银装素裹。
  
  此时,亦失哈匆匆进入了朱棣的卧房,仔细地服侍着朱棣更衣。
  
  朱棣道:“方才楼下似乎嘈杂,是何缘故?”
  
  “来了许多食客,除此之外……除此之外……”
  
  朱棣气定神闲地道:“又有什么事?”
  
  “倒是有一些当地的百姓来,听闻……听闻……”
  
  朱棣今日格外的冷静,居然没骂人,声音依旧平静:“但言无妨,无论说什么,都赦你无罪。”
  
  亦失哈这才大着胆子道:“他们说,听闻承恩伯的大哥来了,无以为敬,送了一些吃食来。”
  
  朱棣的脸顿时就抽了抽,差点没忍住想要骂人,终究深吸一口气,只道:“噢,知道啦。”
  
  等亦失哈给朱棣梳了头,朱棣道:“那么就不妨下去看看吧。”
  
  说罢,朱棣带着亦失哈下了楼,这楼下已有不少食客了,不过另一边,也有不少人被店小二安置在靠着后厨的地方,这些人都是短装的打扮。
  
  那小二见朱棣下来,便朝他们指了指,这些人便纷纷上前见礼。
  
  朱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,见有人拿鸡蛋的,有人提着鸡的,竟还有人驱了一头羊来。
  
  羊看着有些焦虑不安,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咩咩叫个没停。
  
  为首的一个是个老者的模样,他红光满面,又行了个礼,才道:“昨夜晓得恩人来,我等便想着,恩人与伯爷对咱们有再造之恩,小的们送了一些东西来,还望恩人不嫌。鄙人姓宋,单名一个琏字……”
  
  朱棣看了,见这些百姓个个情真意切的样子,心里只是冷笑。
  
  哼,那张安世倒是贼的很,竟派人来演朕。
  
  真以为这样溜须拍马,朕看不穿?
  
  这样想着,朱棣便没给什么好脸色,冷冷地道:“我与那张安世,可没什么交情,你们不要会错了意,我在此暂住,尔等就不要来叨扰了,带着东西快走吧。”
  
  朱棣是何等聪明的人,一旦猜到了对方的居心,哪还跟你讲什么脸皮。
  
  宋琏与随来的人却是面面相觑。
  
  搞错了?
  
  咋此前宋十三说的有鼻子有眼呢?
  
  看来可能真搞错了,宋十三那个浑人。
  
  于是宋琏顷刻间就变脸了,拄着拐杖道:“原来如此,既如此,那么俺们倒是拜错了庙,只是你这汉子,好不晓事,老夫好歹也是老人家,我好声好气与你说话,你竟这般应对,来,来,来,咱们走,不与这汉子计较,承恩伯说啦,要和气生财。”
  
  说罢,众人竟真的一哄而散,那一头羊还不肯走,被人拖拽着,就好像要上刑场一般,咩咩个不停。
  
  朱棣听罢,反而微微一愣,对方翻白眼的时候,朱棣就晓得,这可能真不是张安世布置的了,如若对方当真知晓他的身份,哪里敢这样和他说话?
  
  那他们……竟是当真自发来的?
  
  朱棣低着头,不禁陷入沉思。
  
  倒是亦失哈在一旁,极小声地道: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
  
  朱棣恍惚之间,回过神来:“怎的?”
  
  “陛下该用早膳了。”
  
  “知道了。”
  
  那小二特地给朱棣寻了一个极静谧的位置,朱棣落座,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茶。
  
  “陛下打算何时摆驾?”亦失哈声音很轻。
  
  朱棣淡淡地道:“不急,这些日子的事,总要有个结果才成。”
  
  说罢,朱棣抬头看一眼坐对面的姚广孝。
  
  姚广孝叹道:“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……”
  
  朱棣挑了挑眉道:“和尚早上念什么经。”
  
  姚广孝道:“出家人以慈悲为怀,为人念超度经。”
  
  …………
  
  文渊阁里。
  
  一个舍人正匆匆地进入了大学士们的公房。
  
  这文渊阁如今已成大明中枢所在,只是文渊阁狭小,里头又有几个大学士,还有十数个舍人办公。甚至平日里,各部的尚书、侍郎以及翰林的学士也会来。
  
  因此三个大学士,眼下只能缩在一处公房。
  
  “解公、胡公、杨公。”这匆匆而来的舍人行礼道。
  
  解缙抬头起来:“陛下还未传召吗?”
  
  “打听了,陛下……昨夜未在宫中。”舍人毕恭毕敬地回答。
  
  解缙大惊,眉头深深皱起,这绝对是超出了寻常的事。
  
  虽然当今皇上豪迈,偶尔出宫,大家也自当没看见。
  
  可是连夜不回宫的事却很罕见。
  
  于是解缙道:“可知在何处?”
  
  “询问过了,圣驾眼下在栖霞渡口。锦衣卫的人已闻讯,緹骑们已经出发……”
  
  解缙听罢,眼里忽明忽暗,他看向杨荣和胡广:“二公,陛下往栖霞渡口去做什么?”
  
  胡广苦笑:“陛下圣明,自有深意。”
  
  杨荣沉吟片刻,便道:“应当是因为张安世。”
  
  解缙的脸色就更有些不好看了。
  
  他一开始就不喜欢张安世,或者说,读书人出身的他,历来对外戚和勋臣是反感的,这都是一群粗人,历朝历代,但凡皇帝信任勋臣、外戚或者是宦官,都是士人们的黑暗时期。
  
  这对解缙来说,是历史教训。
  
  何况在解缙的内心深处,还有一个秘而不宣的心事。
  
  太子殿下那边,其实解缙已经拿捏了,作为铁杆的太子党,解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太子左膀右臂。
  
  他的这个谋算,至少可以确保在两朝之内位极人臣,等将来太子殿下登基,他便是一人之下,万万人之上。
  
  正因为如此,他才觉得张安世这样的外戚格外的令人生厌,太子对这个妻弟越宽容,解缙的心里便越不自在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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